原来两人在床上纠缠,总要恶狠狠争斗一番,闹得厉害了揍对方一个鼻青脸肿都是有的,特别是纪光熙,凉州来的小鞑子,身上有一半鞑靼人血统,性发起来凶戾异常,比最难驯服的烈马还要难缠。
这次他却异常乖顺,元昭让他张嘴便乖乖的张嘴,拉他的手去摸那早就叫嚣着挺立起来的龙根也乖乖的摸了,元昭将他双腿都扛上肩膀竟都一声不吭的受了,直到被破开身体才吃痛闷哼一声,张开眼睛瞪着皇帝,却又伸手将元昭的头拉下来,含住他双唇极尽热情缠绵。
两人这几年的床事一只手五根手指头都数的出来,难得做一回还总是不欢而散,元昭身边倒是不缺人,纪光熙却是生疏已久,连之前两人共同探讨的吻技也忘得差不多,身下密处更是□,夹得元昭又是痛苦又是快活,压住纪光熙就想进的深些,再深些。
或许是酒后格外放得开,纪光熙竟连以往一概不许的背入式都让元昭做了,皇帝伏在他早已不复少年单薄的裸背上情难自已,一边不停亲吻一边暗中发誓,等宣州事情一了,一定要百倍的对他的小鞑子好,将这许多年因着赌
气而落下的时光通通补上。
元昭压着纪光熙重重顶入,又将手伸到他身下去摸那处,触手却只有微硬,便一边吻他的脖颈一边用尽全身解数抚慰,终于逼得纪光熙溢出几声压抑低浅的□,等到他全身颤抖着的泄在元昭手上,元昭才心满意足的射进纪光熙的身子里。
两人俱出过一回,元昭从后头抱着纪光熙喘息不定,仍不停在他身上啄吻,满腹柔情蜜意无法言述。等他自己气息已定,这才发现一直将头埋在枕内的纪光熙竟还在发抖,心生疑惑的皇帝忙将他头硬掰着朝向自己,只看见他双目紧闭,眼角尽红,也不知是不是忍泪忍的。
元昭心痛如绞,却不能忘了自己的来意,一边心道对不住,一边压下情绪冷声道:“怎么,侍奉朕就这么委屈?”
纪光熙酒后昏沉,一时没听明白,睁开眼睛低唤了声:“元昭?”
皇帝到底心软,被他满是不解的黑眸看着,那些刺心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,张臂将纪光熙揉进怀里,柔声道:“睡罢,我陪着你。”
☆、8
第二日却是纪光熙先醒,迷迷糊糊的想起昨晚之事,伸手一摸自个儿身边果然多出一具温暖柔韧的身子,便小心翼翼的撑起身体去看元昭的脸,动作极轻,生怕惊绕着这个觉轻的人。
其实纪光熙一动元昭就已醒了,一醒就觉头痛心烦,越发恨死宣州那一帮子不给大雍朝省事的人。
纪光熙正聚精会神的看着,忽然看见元昭厚如鸦翅的眼睫微动,随后轻吟一声,竟已醒了。
“元昭,昨夜我可吵着了你?”纪光熙见他皱眉,以为是自己睡姿不雅,忙小心问道。
皇帝揉着眉心,作势环视一周竟开口道:“朕怎么在这里?”
他以手遮眼,早看见明耀闻言脸色一白,却还是强自镇定未曾发作。
“罢了,为朕更衣。”皇帝拂开纪光熙,自顾自将双腿搁到床沿,守在外室一整宿的贴身内侍立即无声无息的走了进来,跪在床边。
严凌本以来他会如往常一般只在东照阁稍作盘桓,却不料皇帝直接宿在这里,只得按着规矩带人前来侍候。
冬日夜长,殿外宫灯依旧亮着,因有大雪反光,竟给人种天光大亮的错觉。
纪光熙倚在床上看内侍为元昭更衣,刚才那点不快便渐渐散了,却忽然听得皇帝怒道:“蠢奴才下手也轻些!”
原来是那内侍服侍皇帝穿鞋下手重了,捏着皇帝足尖,被元昭一脚踹开。
皇帝气得不轻,一瞥眼看见纪光熙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,便挑眉道:“你来。”
纪光熙只是稍有犹豫,随后立即下了地,自己也没找双鞋子先汲着,好在室内十分暖和,倒不觉得冷。
元昭未亲政前功课紧,每每读书到深夜,纪光熙也常将他双足抱在怀中取暖,因此并不介意,当下将皇帝一足轻轻捧起,然后极尽轻柔的送入御履之中。
元昭被他如此呵护,又见纪光熙低头难掩的一派深情,本就未曾餍足的□立即翻涌而出。他伸手捉住纪光熙滑落在肩头的一缕墨发,缠在指上打了几个卷,慵懒问道:“明耀,昨夜你可得趣儿?”
纪光熙正把他一足置于自己膝上,闻言便抬起头,犹豫再三才问:“陛下所问,臣不知何意?”
元昭轻笑起来:“明耀血气方刚,出来一次便够了?”他说着缠着纪光熙发丝那手猛一用力,硬将纪光熙的脸拉到自己身下,“朕方嫌不够呢。”
皇帝龙根早已隆起,硬硬的顶在纪光熙脸畔,此番举动的意味,不言而喻。
“时候不早,你就用唇舌侍候吧。”皇帝懒懒散散的往后一倚,早有伶俐的内侍搬了软垫垫在他身后。
纪光熙猛然抬头,难以置信的看着皇帝,他们在一起这么久
,元昭从未如此微鄙的待过他。互相以唇舌抚慰也是有的,那也是两人单独相处的私密